还乡夜话|童年捣鼓散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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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/文 谢匡时
我出生在湖南耒阳一个小农村，谢家湾，只有十几户人家，往上数三代全都是一家人。据说是当年罗氏谢家七兄弟从一个叫罗渡的地方迁徙过来，定居此地之后，以祠堂为中心，人们在祠堂两边筑巢分家。
整个90年代成就了我无人管制、放肆捣鼓、脑洞大开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童年，那会儿鼓捣过的事儿有：挖笋、捉鱼、捉青蛙、偷桑葚、偷西瓜、钓蝌蚪、捉蚯蚓、挖洞捉鸟、养蚕；自制竹筒炮、弹弓、飞镖、做火药枪；搜罗铜丝、大理石等，可惜还有很多好玩的项目已经记不起来了。不过，估计我下面这些经历，也许是现在城里的孩子不会再经历的童年趣事。
· 偷橘子和葡萄
我老家的房子一排过去有四五户人家，都是邻里近亲。最里头靠山的一户人家，靠山吃山，建了一果园，种植橘子和葡萄。每年初夏刚至，橘子未熟之时，我和小伙伴就开始偷橘子。每年秋天一到，葡萄将熟，小伙伴们又开始爬树偷葡萄。有几次猖狂至极，在果实完全熟透上市之前就基本被我们偷光，对方前来告状，家长无言以对。掏出藏在糠里的橘子，皮已经捂黄，但还是酸不可耐。而那些未熟的青葡萄大都被我们浪费了。
· 偷黄瓜
小学自然课上，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：用一张硬纸和一根蜡烛做成一个灯笼。我捣腾了几天之后，终于成功完成作业。并且在一个盛夏之夜，发现它别有用处。夜里挑灯偷黄瓜，这是绝佳道具，既能照明，又好隐蔽。一晚，成功偷得黄瓜数根，食之，但同伴说黄瓜可能打了农药，当时害怕得要死，又不敢告诉大人，憋了几天之后不了了之。
· 打老鼠
每年秋收之后，农田里都堆满了麦秆。在这些麦秆之下，往往有很多剩下的谷粒，节省的家长常常会安排自己的小孩去田里捡剩下的麦穗，积少成多，攒了不少粮食。
贪玩的我们，在完成这个活动的同时，顺便上演了一场灭鼠大战。每一堆麦秆之下，由于谷粒多，而且温度适宜，都会隐藏着一个老鼠窝。我们用长杆掀起每一堆麦秆，然后乱石砸之，母鼠带着刚诞生的小鼠，仓皇而逃，我们再一一消灭。现在回想起来，有些太过残忍。但老鼠被称为五害之一，每家每户都因为老鼠损失了不少粮食，因此灭鼠之战也算是一场正义之战。
· 打麻拐
现在回想起童年可以玩的游戏，真是数不胜数。其中，打麻拐可能是贯穿我整个小学的课外娱乐，但却从未落伍的游戏。征战的地点主要集中在村里的祠堂，或小学里某间空闲的教室。课间休息铃一响，10分钟也绝对不容错过。而放学铃一响，村里祠堂立马聚齐一帮小孩。
麻拐是用书页折叠而成，四四方方，有大有小。打麻拐的游戏规则很简单，可以单挑，也可以群战，几人对打，麻拐谁赢了归谁。不过，这简单的游戏也容易引发赌博式的上瘾和胜负情绪，因此男孩子玩起来，经常容易打架。这个游戏也时常成为老师眼里的禁地。但越是如此，打架的情绪越容易高涨，当年小伙伴都以拥有多少麻拐为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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